枕着你的詩
昏睡了三千六百五十天。
低氣壓的天空
沒有淚,
温柔的指掌不會說再見。
讓我緊靠着你
的傷疤、血肉、
和不準說的話……。
在沒有方向的急促旋渦裡,
無論轉左抑或轉右,
都是走向死亡。
我盤起了腿,
背向着你,
走進關不住心的牢籠,
所有電話都斷了綫,
書信都發給天空。
沒有音訊的日子,
紐約到中國的野鴿子通通都迷路,
把思念寫在天空,
用傷痛墊腳,
用淚水澆花,
把四面窄牆化作虛空。
誰關得住虛空 ?
誰拿得走什都可以不要
包括詩篇 ?
誰充公得了什麽都不擁有
包括愛情 ?
我變得愈來愈渺小,
變得什麽都不是
以至一無所有 !
厚重的傷痛把站在上面的我
墊高,
擋不住視線.....
一無所有沒有眼淚,
在沒有眼淚的的日子裡,
我閉起眼睛,
你卻翩然而至, 不必用蹆,
深情看你, 不用眼睛,
一無所有沒有距離 !
那一定是北方不請自來的鳥,
站在我的窗邊 !
找你三千六百五十天,
不光找你,
還找那些已死的、未死的、和不死的鳥 !
(2006年7月5日, 7月6 日完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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